事到如今，司璽終於明白了。

為何自己對這個歷史如此感興趣。

為何自己在看到屍體時反倒會興奮。

為何自己對Samle有著莫名的好感。

因為，他是帛曳啊。

在億萬年前就屬於Samle的Bael……

“抱歉，我討厭一切虛偽的人。”頓了頓，“尤其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。”司璽的聲音輕柔，笑容紳士。

然而那被分屍的金發男人卻讓眾神眼中滿是驚愕與恐懼。

“抱歉了上帝，我討厭一切替身。”

司璽聳肩。

環顧四周，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：“好了，就這樣吧。”

大家不知如何是好，上帝鐵青著臉：“走。”

於是眾神紛紛散去。

最後，偌大的餐廳內中剩下撒斯穆與司璽兩個。

“S……撒斯穆，我想你該好好解釋一下了。”

司璽挑眉。

“榮幸至極。”

撒斯穆微微頷首。

——

“撒斯穆，”司璽窩在撒斯穆的懷中。“我有事情和你說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得走了。”

這些日子美好得簡直讓他不敢相信。相比億萬年前，這種簡單的生活實在太過難得。但是他沒記錯的話，自己的休假要結束了。

“……”撒斯穆沒有問，“好。”

司璽努力把目光轉向別處。

告別之際，撒斯穆猶豫半晌，還是輕聲說：“我愛你。”

“噗，”司璽嗤笑，“因為你對我有欲嗎？”

“……也許。”撒斯穆黑眸盯著司璽，讓他感覺有些不自在。

“……”但這只是個游戲啊。

司璽默，還是沒忍心說出來。

就像撒斯穆選擇不問他為何要離開，什麽時候再回來一樣。就讓彼此留個念想吧。

“再見。”司璽猶豫了一秒，還是在撒斯穆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。這是多日來，他唯一一次主動親近對方。

“再見。”

司璽總覺得對方別有深意，卻又暗笑自己多心。

——

退出游戲，司璽睜開眼，躺在游戲倉內。

他沒有著急出來，而是擡起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。幹凈漂亮，沒有繁飾。

都是假的。司璽嗤笑。

那只是個游戲而已。

那不過是一堆數據。

可這一瞬間，司璽差點崩潰。

他懊惱當初好奇之下為光腦總控而去深究一個游戲，後悔自己突兀的選擇，更痛恨愛上一堆數據的自己。

他閉上漂亮的眸子，真實卻悲哀的液體順著眼角掉落。

撒斯穆，我的王。

再見，再也不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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